在华盛顿郊外的一家购物中心外,伊丽莎白·爱宝提着一个购物袋穿过寂静的停车场。她坐进车里,正准备关车门时,一个干瘦肮脏的男人手持尖刀劫持了她。男人强暴了爱宝,并在凌晨2点威逼她从一座四层楼高的桥上跳下去。幸运的是,饱受凌辱的爱宝最终死里逃生。
很少有人经历过爱宝所经历的这种来自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虐待,但极端的压力绝不是稀罕事。仅在美国,就有约50%-60%的人会在他们人生的某个阶段遭遇创伤性事件,例如军事作战、动乱、严重车祸或自然灾害等。
巨大的压力引发了剧烈的生理反应,如果这种联系持续一个月,就可以判断受害者罹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确诊的三个最主要判定标准是惧怕回忆受害场景、拒绝一切有可能引发回忆的因素,以及严重的易怒情绪。爱宝在事发后的几个月中产生了上述症状,然而,在朋友、心理医生和意志训练的帮助下,她痊愈了。五年后,她完全摆脱了PTSD的症状。
在PTSD患者中,有三分之二的人能够最终康复。“绝大多数人可以自如面对曾经的巨大压力和创伤。”罗伯特·厄萨诺如是说。他是位于马里兰州一家应激创伤研究中心的主任。罗伯特和其他研究人员正致力于寻找人们的适应力之源。时至今日,科学家将更多注意力放在了可能产生影响的生理因素上。
研究显示,PTSD患者的大脑中有两块应激敏感区域产生了萎缩:一个是海马区;另一个是前扣带皮层。然而,那些经历了创伤但却没有患上PTSD的人拥有更加活跃的前额叶皮层。年8月,克里·莱斯勒——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发现,那些“意志坚强的人”的前扣带皮层和海马区之间的物理连接更加紧密。这就是说他们在面对负面影响时更容易产生积极的反应。
当然,我们经常听说从创伤中复原的关键是周围人爱的陪伴。针对多种创伤的研究表明,来自社会的支持对于PTSD乃至其他一些心理疾病的确是一种强有力的抵御方式,而这种支持的效用也是可以用生理指标来印证的。
弗吉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家詹姆斯·科恩进行了一系列实验,探测女人对于“恐惧信号”的反应。这些女人被告知,4秒至10秒钟后,她们的脚踝会被轻微电击一次。这个信号导致她们的感官变得兴奋,大脑中控制恐惧感和焦虑感的部分也更活跃了。但如果这些女人握着丈夫或朋友的手,这些反应会有所减弱。
人与人之间的触碰通常被认为会刺激大脑释放一些天然的阿片类物质,例如内啡肽。前扣带皮层中布满了阿片类物质的受体,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触碰会影响它对压力的反应。
另外一些线索则与催产激素相关。这种物质在社会互动时有助于提升信任感,减轻焦虑。在一个成像研究中,实验者通过鼻腔向参与者喷入催产激素或安慰剂,然后让他们观看恐怖图片。被喷入催产激素的一组人杏仁核的活跃程度减小,杏仁核与控制心率等应激反应的脑干之间的联系也被削弱了。正如内啡肽一样,周围人的陪伴导致催产激素的增加,有助于缓解人们的应激反应。
本篇内容来自Lens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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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宋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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