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响,非常近创伤后应激障碍心理健康

当灾难与我们若近若离...

这部电影以一个9岁男孩的视角,细腻、完整的描述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如何致病、如何表现、如何困难痊愈的整个过程。这种完全站在主角自我意识角度的描述方式,让观影者可以深刻的共情,真实地体会到主角的内心过程。

oskar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男孩,他有专注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能力,智商与逻辑思维都高于同龄人,只是不善于情感交流。在年9月11日,oskar经历了他遇到过最痛苦的事情,失去了最理解他、最能跟他交流的父亲,也让他从此陷入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折磨。

从此以后,有更多东西让oskar恐惧,比如各种公共场合、有高度的桥、噪音、没有大人带的小孩、高楼大厦、飞机,甚至是老人、奔跑的人、抬头看天的人、吃肉的人、没有人要的书包、能夹住东西的地方等等等等。oskar对事件的恐惧已经泛化到了一定程度,对他的日常生活都有了一定的影响。他不能坐电梯,在地铁里面会带上防毒面具,不敢站在桥上,还随身携带着一个铃鼓,为了让自己在紧张的时候平静下来。

然而让oskar加重痛苦的是他知道父亲死讯的方式,在没有人陪在他身边而且独自在家的情况下,听到了父亲在死前最后一秒打来的电话。他因为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因为害怕,只能一直听着父亲在电话答录机里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问“你在吗”,而没有接起电话跟父亲说最后一句话。当电话断掉的一瞬间,电视新闻里也出现了世贸大楼倒塌的画面,这一刻,oskar的心里防线也随之崩塌掉。他一直隐瞒着母亲这件事,并且一直为自己的行为自责,强烈的自罪感支配着他用各种方式折磨着自己。oskar的性格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他开始把消极的情绪发泄在自己母亲身上,大多数时间都不与母亲交谈,变得特别淡漠,有的时候又会跟母亲以歇斯底里的形式大发脾气,乱摔东西,在折磨着自己母亲的同时,更是在折磨自己。在自罪感很强烈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身体上掐出一块一块的淤青,用这种极端的自残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当这种情绪持续了一年以后,一件偶然的事情发生了,oskar走进了他一直不敢接近的父亲的衣橱,无意间找到了一个写有black陌生名字的信封和一把不知道用来开什么锁的钥匙,这让他回忆起了以前跟父亲玩高难度探索游戏的时光。于是oskar为了延长对父亲的记忆,决定找到这把钥匙的主人,他认为这是父亲留给他的一个谜题,只要解开了它,就能了解关于父亲的某件事情,就能让父亲的消失变慢。Oskar通过五个区的电话薄,找到了个姓black的人,住在个不同的住址,计算了如果每周六和节假日每天去拜访两家人,大概可以用3年的时间拜访完毕。虽然这是一个特别庞大的工程,但是他决定以这种方式来抓住渐渐消失的父亲。

这样的勘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oskar终于找到了钥匙的主人,结果毋庸置疑,是令他失望的,这把钥匙只是一个陌生人与他父亲间的一个误会,并没有什么答案或正解。失望的他回到家里歇斯底里的发泄情绪,才知道他的母亲一直跟他做一样的事情,在他每次出门勘察前,他的母亲会调查出他要去什么地方并提前拜访他要去的地方,跟每一户人说明自己儿子的情况,确保oskar的安全并希望陌生人可以善待他。Oskar知道真相以后,居然释怀并接受了父亲去世的这件事,重新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

这看似毫无意义、闹剧一场的勘察活动,其实对oskar的情况有着意想不到的正面力量。在他勘察的过程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每个人都比他想象的更花时间。除去少数把他拒之门外并且恶言相对的人,大多数人都是友善的,他们了解了oskar的情况后都会给与同情和祝福。当然,这不是oskar真正想要的,他只是想找到答案,让自己不再去想念已逝的父亲。Oskar遇到了很多人,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自己痛苦的地方,他遇到了失去儿子的母亲却依然相信上帝;遇到了面对离婚而无助的女人;遇到了压抑自己的有异装癖的男人;遇到了每天都在画同一个画像的女孩;遇到了24年都听不到声音的老人;遇到了曾经当老师但现在有脑癌的门卫等等。这些人的经历都让他想起了他的痛苦,他的父亲,虽然有一些人他不能理解,但有一些人的痛苦他可以体会。期间还有一个比较特出的人物出现,是oskar素未蒙面的爷爷,他的爷爷因为经历了父母双亡的应急事件,没有器质性的问题,却不能说话,跟亲人几乎完全断绝了联系,也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方式。Oskar跟爷爷坦露了很多自己压抑很久的秘密,这种发泄让oskar一步步的面对现实,发泄情绪,而且他们俩相似的经历,也让oskar感到了相互支持的力量。

其实oskar在经历了不幸的事件后,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是特别幸运与幸福的,他的经历都可以一一对照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常用治疗方式。比如在勘察过程中遇到的各式各样的人,就像团体治疗的形式,在团体中大家一起分担各自的痛苦经历本身就是一种治愈方式,可以从中获取很大的积极力量。还有oskar母亲的完全支持与理解,很有以人为中心的风范,完全的接纳,给他提供了安全感与面对痛苦的勇气。不过作为母亲的身份,让自己的孩子感受到安全和关爱,并且能相互理解,是对他很重要的支持和帮助。另外oskar的爷爷起到了更大的作用,跟爷爷在一起的时间让oskar说出了很多不敢面对并压抑已久的事情,很像暴露疗法的方式,通过回忆创伤性事件,让恐惧再次出现,从而降低焦虑的指数。而且oskar的爷爷也会鼓励他做一些不敢做的事情,比如从桥上走过或是在地铁里摘掉防毒面具,这一部分很像行为疗法里的系统脱敏法,就是让人们一点点的尝试自己所恐惧的事情,直到完全可以消除恐惧。这样的种种契机,让oskar成功的脱离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折磨,面对现实,并接受真实。

当我们接触的事物变得特别响又非常近的时候,真实感会比平常强烈很多,有些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了,接受自己的真实面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当我们的亲人或是朋友回避真实的时候,理性的支持和关心是非常可贵且有效的做法。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①,一度被称为“弹震症”或“战斗疲劳症”,首次引起公众注意是因为战争后退伍军人,不过它能够由任何可怕的意外创伤导致,包括绑架;严重的事故——如飞机或火车失事;自然灾害——如洪水或地震;暴力袭击——如抢劫,强奸,虐待,或被监禁。能够触发该病的可能是某些威胁到患者或其亲人生活的事件,也可能是患者目睹的某些情境——比如说飞机失事后的大片废墟。

大部分PTSD患者会在夜晚的噩梦或白天令人不安的回忆中不断地重温创伤,这些噩梦和回忆忽来忽去,它们也许几周都不会受其困扰,之后又没来由地被其纠缠。与此同时,病人可能表现出睡眠障碍、抑郁、感情冷漠或麻木、易受惊等症状,对于曾经喜爱的活动也逐渐兴趣减退,并难以与人亲近。他们可能变得易怒,比之前更富有攻击性,甚至更暴力。看到能勾起那次回忆的事物后,患者会感到痛苦,这会让他们尽量回避那样的场所和情境。此外,事件发生的周年纪念也会让他们很难过。

PTSD会在任何年龄阶段发作,包括儿童时期。该病症可能伴随有抑郁、药物滥用或焦虑。症状或轻微或严重——患者可能因此变得易怒或有暴力行为。在一些严重的案例中,病人也许难以工作或出现社交障碍。通常来说,如果触发该病的是人——例如杀人犯,而非洪水——这种症状可能会更糟糕。

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就能让患者联想起那次痛苦的经历,触发闪回②,或是在脑海中不断有记忆片段闯入。闪回会使人脱离现实,内心重现那次创伤,持续时间可从数秒到数小时不等,也有极少数人会达到几天。正在经历闪回的患者(以视觉、听觉、嗅觉、感觉的形式)通常会相信那件可怕的事情又完完全全发生了一遍。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可以治疗的,通常采用心理治疗和药物(用于具体症状的缓解,例如患者中普遍伴有的抑郁症状)相结合的方法。PTSD患者应该寻求一位治疗专家或是在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方面有特殊经验和背景的心理学家。抗抑郁的药物可以缓解PTSD的症状;与治疗师面谈也可以帮助你度过PTSD的难关。

注释:

①创伤后应激障碍: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之后遗症。这些经验包括生命遭到威胁、严重物理性伤害、身体或心灵上的胁迫。这类事件包括战争、地震、严重灾害、严重事故、被强暴、受酷刑、被抢劫等。PTSD发病多数在遭受创伤后数日至半年内出现。

②闪回:创伤性情境在患者的思维与记忆中反复地、不由自主地涌现,闯入意识中索绕不去,梦境中亦经常出现;有时会出现“重演”性发作,再度恍如身临其境,出现错觉、幻觉、意识分离性障碍等;有时发生“触景生情”式的精神痛苦。持续时间可从数秒钟到几天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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